【jondami】学武
summary：乔纳森跟随达米安学习武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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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知道乔纳森是什么时候对武术感兴趣的，等大家发现时，他已经在房间里摆满了李小龙的电影光碟，身穿着经典的黄黑色武术服，跟随着荧幕上的招式练习了起来。乔纳森学的很快，等到胳膊上的淤青完全消退的时候，他已经能把双截棍舞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但是不够，他想，这还远远不够。
乔纳森问：爸爸，我还能跟谁学习武术呢？
克拉克·肯特停下正在搅拌咖啡的手，把鼻梁上的眼镜扶正，慈爱地看着他。他跟妻子都是一名优秀的记者，尽管露易丝女士认为武术对于儿子是一项危险的兴趣爱好，但克拉克还是对此给予了全面支持。
克拉克说：好问题，孩子。我想我的前同事戴安娜·普林斯会对你有所帮助，她武艺精湛、身怀绝技，和一群女士一同住在天堂岛。哦，那将是一段很远的路程。
乔纳森吻了父母的脸颊，收拾好行装，喝完最后一杯热可可，就启程前往天堂岛。
来到天堂岛时，他发现岛上的女士都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他，他又惊又怕，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。找到戴安娜阿姨并表明来意后，他为她献上了由蓝鸢尾、红玫瑰和白茉莉扎成的花束。颜色缤纷，香气宜人，想必女士们都会喜欢。
戴安娜，这位优雅从容的女士却皱起眉头：孩子，替我向你父亲问好。我想克拉克一定是当了太久的记者，忘记了我们天堂岛的规矩——仅限女性。
对不起，孩子。请回吧。她把花束放在鼻边嗅了嗅：但是谢谢你的花。
乔纳森沮丧地回了家，把背包、双截棍、护具一股脑儿地丢进房间的角落，痛哭了起来。
克拉克走过来拍他的肩膀：孩子，都是我的错。我忘记了天堂岛奇怪的规矩，不要为此而伤心。但追逐梦想是一项壮举，我们不要半途而废，好吗？
乔纳森点了点头，在父亲的衬衫上擦掉了全部的眼泪。他捡起李小龙的黄黑武术服，缅怀地抚摸着。
乔纳森悲伤地问：可我还能跟谁学武呢？那些武术高强的人好像在我之前都完全死去了。
克拉克说：是的，孩子。我认识的一位优秀的格斗家也在你之前死去了，他是我们中最勇敢、坚毅，我最敬佩的战士。
他的眼角闪着光芒，好像泛起了泪花。
他接着说：虽然他不在了，但你可以去找他的儿子们。他们个个肌肉强健、乐于助人，想必一定会愿意教你学武。他的三个养子住在哥谭市，而他的亲生儿子，也是最小的那个行踪最为神秘，谁也找不到他。
从大都会到哥谭路程并不遥远，乔纳森谢绝了父母开车送他的好意，自己乘上了前往哥谭的城际巴士。他要向他们证明，自己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。
来到哥谭市他首先见到的是三个养子的其中之一，提姆·德雷克。这位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前一天没睡好的样子，正不住地打着哈欠。正在乔纳森思索他会什么样武术的时候，他发现提姆带他上了电梯。
他问：我们去哪呀？德雷克先生？
提姆笑着说：先生？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吧。叫我提摩西、提姆，或者提米就好。不用再打量我了，我的武术可比不上那两个家伙。走，我带你去见我大哥。
乔纳森回答：好的！德雷克先生！
一百层到了。提姆的大哥，理查德·格雷森正端正地坐在办公椅上，专注地批着文件。
提姆说：迪克，看谁来了。超……克拉克先生的儿子。
有那么一瞬间乔纳森以为提姆在骂人。
迪克扯掉绷在脖子上的领带，拥抱了他。
他说：乔纳森，欢迎你！但如果要学习武术，我们并不能成为一个很好的选择。
他指了指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说：我和提姆都忙于韦恩公司的工作，而杰森，杰森还有义务警察的任务在身，比我们更忙呢。
眼看着梦想又要破灭，乔纳森一言不发地准备乘电梯返回，一向注重礼貌的他甚至忘了道谢。
提姆喊住他：乔纳森！等等！
乔纳森：什么事，德雷克先生……
提姆和迪克对视了一眼，迪克说：也许你可以去找达米安，我是说，达米安·韦恩。
不知是出于安抚他的情绪还是事实，他们好像要把达米安捧到天上去：世界上所有武术，没有他不会的。世界上所有兵器，没有他不擅长的。世界上所有的武士，在他的面前只能被打的屁滚尿流、落荒而逃。
乔纳森被逗笑了：那么我在哪能找到这位达米安呢？
迪克说：在雪的故乡，东方的喜马拉雅山。达米安和我们的老管家在那里修身养性。
迪克为他送上了一套韦恩公司的新款登山装备，乔纳森向他俩道了谢，挥了挥手，就头也不回地往东方走去。
乔纳森艰难地爬上喜马拉雅山，雪和汗水蒙住了他的眼睛，正如迪克所说，那里是冰的国度、雪的故乡。即使穿了厚厚的登山服，他还是觉得寒冷的风在撕咬着他的骨髓。
经过一番寻找，他在最高的山峰上发现了一处山洞。乔纳森捧起一把洁白的雪，用来洁面，又抓起一把雪，用来充饥。
他放下所带的一切，双手合十、毕恭毕敬地走入了山洞里，准备领教天下最强的武术。
一个声音笑着说：你终于来了，我等了你好久好久。
乔纳森向前看去，山洞里光线模糊，他只能勉强看清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。
乔纳森说：您知道我？我是乔纳森·肯特，从一个小村庄来到这里，想跟随您学习世界上所有的武术。
在沉默的黑暗中，乔纳森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，几乎是在同时，他身后的窗帘也应声被拉开。
乔纳森看清了他的样貌，那是一张年轻又俊朗的脸，看起来不比自己大上几岁。他穿一身黑色丝绸的长袍，宽松又不失体面，给人一种非凡的气度，一双绿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乔纳森。
他这样介绍自己：我是达米安·韦恩，这位是我的管家阿尔弗雷德·潘尼沃斯。如果你愿意的话，从今天起就开始跟随我学习武术。
一旁的老管家也微笑着向他点头致意。
乔纳森心里犯嘀咕：他这样年轻，真的能做我的老师吗？
达米安解开他的长袍，露出上半身精壮的、结实的肌肉，径直走到乔纳森面前。
达米安向他行了抱拳礼，然后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。还没等可怜的乔纳森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，达米安就把他撂翻在地了。
不出一招，拳锋直指他的眼睛。
达米安说：乔纳森，现在请打消你的疑虑吧。
乔纳森跟随在他的身后，只觉得周围渐渐暖和起来，他们一路沿着楼梯向下，也不知下了多久，久到乔纳森感到又翻过一座山那样双脚疲软时，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
在他的眼前是另一番天地，茂密的绿树和鲜艳的花，潮湿的水汽吹走了乔纳森的疲劳，使人不敢相信他们此刻正在雪山当中。
达米安说：我注意到你已经自学了一些武术，但既然要接受我的训练，就请你把以前所学的东西尽数忘去，再来学习吧！
仅仅过了一个月，乔纳森手臂上的肌肉就迅速地干瘪下去，又过了一个月，他看起来甚至跟弱不禁风的普通人毫无区别了。
看着温和、平静的乔纳森，达米安点头说：好，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。
奇怪的是，这一天达米安也没有教他武器、招式，或是任何一种身法，而只是要求他回床上睡觉，并做个好梦。
尽管乔纳森十分疑惑，但还是照做了。他感到他这位神秘的老师无所不能。
第二天清晨，达米安向他道了早安。
他说：睡得好吗？你梦见了什么？
乔纳森摸着额头，努力地回忆：我梦见我正在田野间采摘，突然一条蛇窜了出来，咬伤了我的手臂。
于是达米安点点头，站起身来模仿蛇的样子，他的身姿迅速、敏捷，和梦里那条吐着信子的小蛇一模一样。他引导着乔纳森学习蛇的身法，并启发他防御这种招式。
练习完毕后，乔纳森感到获益良多，恭敬地亲吻了达米安的手背。
达米安仍是相同的指令：回床上睡觉，并做个好梦。
隔天的清晨，还没等达米安开口，乔纳森就自行地描述了昨晚的梦境：我梦到我在天堂岛，为戴安娜阿姨献上了一束美丽的花。
乔纳森看着达米安绿色的眼睛，揣测着今天武术训练的内容。
于是达米安点点头，走到一旁的草地上摘了几根花朵，拾了几片落叶，然后回到乔纳森的旁边站定。
达米安叮嘱他：耐心看着，我只教一次。
他做了几次深呼吸，然后一甩手，把花瓣、落叶全都掷了出去。
等乔纳森开始寻找它们的踪迹时，才发现那些柔弱的植物，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树干当中。花瓣也能当做武器！乔纳森越发觉得达米安武艺高强，深深地感到迪克和提姆所言非虚。
达米安鼓励他说：你也来试试。
乔纳森摆好架势，掷出了手中粉色的花瓣。可就在它刚要挨上树干的那一刻，轻飘飘地落了下去。
乔纳森沮丧地说：达米安，我永远没法与您相比。您的武术是天下第一的高强，再怎样勤奋的练习都无法使我与您匹敌。
达米安问他：乔纳森，你当初要学习武术，初衷是什么呢？
乔纳森想了想说：为了帮助人们，使坏人得到应受的惩罚，并解救被牵连其中的好人。
达米安笑了笑：这就是了。
于是乔纳森感到获益良多，跪倒在地，并恭敬地亲吻了达米安的手背。
有一天达米安忽然说：你也许不知道，我们的父亲是老相识了。
乔纳森思考了片刻后回答他：那我们此刻新相识，也算不上晚。
乔纳森回到床上，按照达米安吩咐的那样准备做个好梦，可是把脑袋从左移到右，再从右移到左，翻来覆去的，脑海中只有达米安的那双绿色眼睛。他感到大事不妙，因为自己已经对达米安，产生了一种逾越师生之谊的感情。
次日清晨，等到达米安询问他昨晚的梦境时，乔纳森却满脸通红，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来。
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，达米安抚摸着他的额头：发烧了吗，乔纳森？你的脸色很糟。
乔纳森鼓起百倍的勇气，又深呼吸了好几次，终于说到：达米安，昨晚，我梦见与您……同床共枕了。
达米安先是惊讶地愣住，随后发出了轻轻的微笑，他说：好，乔纳森，你对我完全诚实、忠诚。我被你的诚实所打动。
于是达米安解开他的黑色长袍，露出精壮的、结实的身体，把乔纳森拥入怀中并吻他的嘴唇，然后说：乔纳森，这也是一种武术训练。
从此之后乔纳森愈加刻苦的训练，在喜马拉雅山某处山峰的秘境里，每日与他的老师达米安切磋磨炼着武术技艺。
两年的光阴很快便过去了。
某一天阿尔弗雷德把正在睡梦中的乔纳森摇醒，慌张地对他说：乔纳森少爷，您的奶奶玛莎·肯特病危！请您马上启程前往堪萨斯吧！
最疼爱他的奶奶居然病危了，但她身体一向硬朗，自己必须回去见她最后一面。乔纳森在慌乱中匆匆前往堪萨斯，一向注重礼貌的他甚至忘记了与达米安吻别。
等到家的时候，他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泪痕，慈祥的、可亲的奶奶，已经先他一步前往天堂了。
乔纳森抓住妈妈露易丝的手，心中发出一阵深深地钝痛。
露易丝为儿子擦掉眼泪：不要难过，孩子。玛莎只是去了一个更好、更美丽的地方。
她搂着他的肩膀：不过我的小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？不是说要去认真学习武术吗？
乔纳森疑惑地说：妈妈，我有在学武呀。跟随喜马拉雅山上的武术大师达米安，学了整整两年才回来呢！
露易丝翻看着墙上的挂历，满脸的不可思议：可是你只去了两天呀？23和24号？昨天前天撕下来的日期还新鲜地摆在那里呢。
乔纳森感到一阵轻微的，电击般的战栗。
克拉克先生听到妻子和儿子在谈话也走了过来，他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说：可是达米安·韦恩，他已经…………早已经…………
乔纳森迅速抓起行李，径直地再次前往东方的喜马拉雅山，在那里他要向达米安·韦恩把一切都问个明白。
雪山还是那个雪山，只是除了乔纳森自己以外荒无人烟。乔纳森在雪山上跪倒，就如同无数次跪倒在地亲吻达米安的手背那样，他绝望了，哪里有什么山洞和秘境，只有一望无垠的、洁白的雪在嘲笑着他的愚痴。
他伸手向前握住一碰雪，看到曾经是山洞的地方隐约存在着什么，他跑过去仔细查看，但那里也是冰冷寂寥、空无一物。两行热泪从护目镜后流了下来，他忽然在眼前发现这样一个事实：白雪上倒映出来的自己，也有着一双绿色眼睛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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